子时一刻,将军府灯火通明。
将士们个个战袍加身,面容凝重,齐聚一堂,无疑这一切缘于嗜。
嗜因受剑伤,虽不是要害之处,但鲜血的涌出还是那么触目惊心。
而高座上的陆诚静静地注视着嗜,他是想为他的阿卫报仇雪恨,但嗜真正到了他面前,充噬着他的是无尽的悲伤与绝望,并非是杀敌的怒气。
在得知阿卫的噩耗时,他不敢相信,也不愿相信,男儿生来当保家卫国,死愿为民为国,暗杀身亡对将士来说与其说是不幸,还不如说是遗憾,况且他的阿卫忠诚爱国,如此的结局便是对他一生所忠的扼杀。
不知过了多久,或很长或很短,都不重要了,因为这本就是一场僵局。
“说说吧,阿卫为何会令你们对他痛下杀手?”
“你们又有何证据指向我?”
“除了你还能有谁?卫将军一向严于律己,以国为先,你们这些人果然是冷血!”
路程程义愤填膺地反驳道。
“阿卫遇害当晚,你与我们的将士交手,你可否认?杀人于无声无息,这世间也无几人,你便能做到,你又可否认?”
“陆将军所言我无可辩解。”
“你倒是承认得爽快,将军应当尽快处置他,好让卫将军安息。”
“但我若说我不是真凶,陆将军若是愿与我做个交易,我必能助卫将军找到真凶呢?”
“将军,万万不可轻信他的胡言乱语!”
“程程,此事本就是疑点重重,不可过早决断。
不过你又让我怎么相信你所言?”
陆诚久经沙场,识人无数,他面前如此无畏无惧的嗜,实在不像是真凶该有的样子,况且他对杀手营本就心生疑惑。
“卫将军生前并未有仇家,绝非是仇杀,故因我或你。
但又偏偏是你我。”
“我也思量过阿卫是否因我而死,但苦于没有线索,而那栽赃陷害你的人,必然是你的仇家。”
“我的仇家?江湖中比比皆是。”
“那你如何能找出真凶呢?”
“以计论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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